我平静地回答。
傅司沉瞳孔骤然收缩，放开了我的手。
他捡起地上摔碎的碘酒瓶，慌乱地擦去粘在姜南衣角的药水。
这个有洁癖的男人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正跪在洒满碘伏的地上。
“她是我邻居家的妹妹。”
“六年前出了车祸，所以一直住在医院，我跟她小时候关系很好，所以对她照顾得多了点。”
我淡淡一笑，腹部手术的疼痛让我已经没有余力再去反驳或质问。
只是转身离开时，丢下了一句。
“傅司沉，我们之间，还清了。”
傅司沉一心还在姜南身上，等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后，病房只剩他和姜南了。
他喊了一句。
“白悦？”
却再无人回应。
——
飞机起飞这天，天气很好。
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温暖的日子，他在大学教室里搂住我的腰，求我做他女朋友。
他说会给我买一辈子的栗子蛋糕。
也会给我陪我过今后的每一个生日。
他说过的话犹在耳畔回响着，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些话都只是敷衍。
傅司沉，从未想过要和我厮守一生。
空姐走在机舱里提醒乘客关闭手机。
我点开傅司沉的微信，给他发了几条短信。
傅司沉，姜南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早应明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就无法走到一起。
一切由我开始，也就由我结束吧
再见了，傅司沉
敲完最后一个字，我退出短信，将他的联系方式彻底删除。
关机的那一刻，飞机缓缓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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