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檀木架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最深处隐约传来人声。
我缩进墙角青铜鉴的凹槽,冰凉的镜面贴上脊背,激得打了个寒颤。
“......纯阴之体千年难遇,当真要用来挡劫?”
这是药堂长老的声音。
我认得他腰间那串摄魂铃,上月有个外门弟子偷吃丹药,就是被这铃铛震碎了灵台。
“昭月死后,师兄的道心裂了百年。”
掌门抚过案上长剑,剑穗缀着的蓝田玉叩在青砖上,每响一声,我胸腔就跟着发紧:“血祭那日,劳烦长老在轮回阵上多添三道锁魂钉。”
闪电劈亮半阙轩窗。
药堂长老的侧脸在电光中明明灭灭,他摩挲着瓷瓶沉吟:“锁魂钉入体,那丫头可就永世不得轮回了。”
“炉鼎本就该是死物。”
掌门轻笑,玉扳指碾碎案角的茉莉,“就像这花,开过一回便该谢了。”
碎瓣簌簌落在我脚边,沾着血丝般的纹路。
喉间突然涌上腥甜,系统红光在视网膜炸开:检测到关键道具。
铜镜不知何时翻转过来,昏黄镜面映出我的脸——眉心血痕蜿蜒如蛇,与墙壁悬挂的画像缓缓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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