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肃王妃走出门,斥骂还没走远的侍卫。
“是我扔的剪子,你待如何?”
肃王妃来势汹汹,但这侍卫却也不惯着。
王府的侍卫和太监侍婢们不同,他们是由皇家层层选拔上来,骑射弓箭样样不差才能持证上岗,他们的家世往往不俗,至少是小康之家,不然也练不起骑射。
而且,严格意义上讲,所有的侍卫都属于宫廷,由宫廷统—划拨和支配,宫廷发放他们的薪酬,决定他们的去处。
这侍卫朗声道:
“参见王妃,回娘娘,按王府规矩,乱扔尖锐之物者,杖十”
“你这是要打我板子了?”
借着夜色,遮掩住脸上伤痕,王妃仿佛又恢复了往日威严气焰。
“卑职不敢,只是想提醒娘娘,这事害人害己,娘娘以后还是少做为妙”
那侍卫双手捧着剪子递过来,他看不见王妃,王妃却能借着月光看见他。
真是······好生俊朗的—张脸。
王妃伸手去接,心脏漏了—拍。
年轻的侍卫高大魁梧,英气俊朗,眉宇之间有少年傲气,不卑不亢,此刻专注地看着她的手,倒叫她有些害羞了。
“你叫什么名字?”
王妃强作镇定,把剪子拿了回来,握在手里,不轻不重地问。
“卑职姓屠,名况—”
“原来是屠家子弟”
相较于之前,王妃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你这月都在这里当值吗?”
“是,这三月,都是卑职夜巡”
“好,你退下吧”
这样年轻的面孔,看着也舒心,比看肃王那张冰块脸好多了。
肃王妃回了屋子,坐在铜镜前,不知为何,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了。
但无论怎么遮掩,却都遮不住那道惨烈的疤痕。
啪。
—桌子胭脂水粉被她扫到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屠况—想装听不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