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一出现,李云歌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我仔细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想利用这个绝佳的机会谋算些什么。
在大家忙着给贵妃敬酒的时候,我看见她偷偷离席,出了殿门。
我也提起裙摆,跟着出去了。
只见她拦住将军府那桌的传菜宫婢,神神秘秘地将那食盒打开,抖落进一些不知名粉末,塞给那宫婢一两银子做封口费,然后鬼鬼祟祟地想从后门溜进去。
我一个健步冲过去拦住她。
“你刚才往菜里放了什么东西?”
这寿宴是我负责的,若是她想要害席间的宾客,让我身败名裂,我断然不会纵了她。
她见事情败露,索性掏出怀中剩下的药粉倒进口中。
“放心吧,我没在菜里下毒。”
我半信半疑跟着她进了殿内,只见她娇羞地去向周齐敬酒。
喝了她递过去的酒,周齐便醉得不省人事。
我还想盯着她有什么举动,却被父皇叫走了。
待我回来时,宴席已经散场。
原本应该在卧榻养病的皇额娘,面色铁青地站在偏殿中。
“忘忧,这就是你替本宫操办的好事么?”
我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周齐裸着躺在床上,被褥凌乱不堪。
而李云歌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鬓发散乱,面上还有未曾褪去的潮红。
她抽泣着向皇后哭诉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周哥哥力气好大,我根本挣不开……”
李云歌给周齐敬的酒里下了药。
贵妃将她搁在一边不理会,她就硬生生将二人生米煮成熟饭,让后宫之主皇后来亲自理会。
见状,我连忙跪下认错。
太后寿辰,贵妃有孕,这本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却因为我主持不当,闹出这等不伦不类的丑事,损害皇家清誉。
消息若是散出去,皇额娘的脸要往哪儿搁,皇室的威严往哪儿搁。
“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将周齐许给云公主做驸马吧!”
皇额娘的眼神从我身上淡淡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