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耀道：「姐，你要是实在周转不开，不如去借高利贷吧，实在不行还能去裸贷，拍张照片的事嘛。爸妈的钱还留着养老呢。」
看着他们自私的嘴脸，我笑了：
「谢谢你们终于让我看清了，这么多年我出钱出力帮扶的家人，不过是一窝白眼狼罢了。」
3
「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爸直接将棋盘掀翻，站起身就要过来打我。
他的拳头又狠又硬，小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了。
可我长大了，再也不是任人搓圆揉扁的面团子了。
我朝后一闪，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到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耳边久久不散。
我爸捂着心口，骂我：「当初就该直接摔死你！你这孽种，怎么不去死啊？」
小宝还在玩着我送他的平板电脑，见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
「大姨是老巫婆！大姨怎么不去死？」
他捡起地上的拼图玩具，就朝我扔了过来。
目光是纯粹的恨。
这孩子果然是程天耀生的，都是白眼狼。
「小青啊，妈要是有钱能不帮你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卖血卖肾，帮你筹钱！」
我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门口走去。
程天耀适时拽住母亲的衣角，指着我骂道：
「你看你把妈都逼到什么地步了？少道德绑架！自己捅的娄子自己担着！活不起你就去死啊！」
我看着母亲，只觉得她无比滑稽：
「你去啊，不敢了吗？别装了，这些年我给过你们多少钱？房子，车子哪个不是我贴补你们的？现在演这出戏给谁看呢？」
「你这畜生！」
我爸扬手就朝我冲过来，一脚绊到茶几，刚刚包好的饺子全翻到了地上。
客厅一片狼藉。
我爸稳住身形，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我扔来，大理石沿擦着我的眼睛过去，留下道长长的血痕。
鲜血渗进眼球，视线中一半的世界都变成红色。
那一刻我已经不知道疼了。
「滚……就当我没养过你这不孝女！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女儿！滚出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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