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声音浸在药香里:“这是我十五岁那年,拿偷藏的私房钱在苏州做的。”
“家父用戒尺打我手心,说女子经商伤风败俗。”
她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的血渍在月白面料上绽成红梅。
我按住她的肩膀,想催她坐下。
王夫人用帕子揩了唇角,血迹将原本苍白的嘴唇染得血色了些。
“后来我赚的这些银元...变成了我的嫁妆...”她抬头,看向了窗外的白雪。
我想起王夫人曾给我讲述的。
富商娶她时,什么都没有给,反倒是抢夺了王夫人家里的大量银元。
一个女子的梦想,就这样被压倒在了世俗里。
王夫人握着我的手,眼中含泪。
“阿曼,谢谢你。
我这辈子为了门楣和性命而活。
下辈子,我要在苏州河畔开家刺绣纺,只听我自己的话。”
我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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