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这样,但我不后悔。”
“如果我不来,或许还不如,我……咳咳……”
他说话变得艰难,肺部很痛,嗓子也像卡着刀片,又痛又费力。
“你好好休息。”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阿黎,正是因为我来了,才能临死前再见你一面,没有遗憾。”
“如果我空空的回国,不管是40、50,还是60岁,没有你,那些日子都很苦。”
我以为,我会为他的话,有所动容。
最终,也只是将他当做我生命中的一位患者。
我给他换了输液瓶。
离开时,陆铭昭的苍白的唇,还对我微笑。
感染上这种病毒,内里如百虫啃咬,其实很难受。
他不想让我担心,强装带笑。
等我再来给他换吊水,他安然的“沉睡”过去。
我努力叫他。
却无论如何,都喊不醒他。
陆铭昭死了。
我很难描述当时的心情。
大概是一种,与爱情无关的悲伤。
30
一个月后,我把他的骨灰带回国内。
为他下葬那天,我收到他助理送来的遗产继承书。
陆铭昭把他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房子、车子、票子,还有很多公司的股份。
看着继承书,我的思绪被拉远。
二十五岁的陆铭昭,满眼真挚,单膝跪地。
“乔黎,嫁给我。”
“我陆铭昭用整个陆家做聘礼。”
那天,他的眼睛亮亮的,炽热而炙烈。
流转数年,誓言还在,却早已物是人非。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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