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焉然,把口红交给她。
焉然没好气挖苦我,言辞尽是刻薄。
嘈杂时,我们头顶的水晶灯突然坠落。
陆铭昭二话不说冲向焉然,将她护在怀里。
独留还没反应过来的我,被水晶灯砸到肩膀,倒在地上。
碎裂的玻璃片溅落。
鲜血从肩膀开始溢出。
这声巨响,宾客们纷纷朝事发点投来目光。
只见陆铭昭抱起受了惊吓的焉然,眼里全是害怕失去的紧张。
“是不是腿伤到了?”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痛得皱紧眉头。
陆铭昭从未朝我这边看过一眼。
那一刻,我才知道失望至极,可以大于任何伤痛。
有人打了急救电话,才将我送进手术室。
意识涣散前,刚进急诊的我,看见陪在焉然推床旁的陆铭昭。
他耐心帮焉然调整伤腿。
我连伤心落泪的心情都没有。
护士和急诊医生急匆匆推着移动床,带我进手术室。
“先给她手术!这个病人加急!”
失血过多,我的意识越发微薄。
隐约听见有护士说:
“主任,陆总未婚妻的腿也需要手术,您先去哪边?”
“我这边病人伤得更重。”
趁我没昏迷前,医生立刻问我:
“有家人吗?”
我:“没有。”
“男朋友或者老公都行。需要一个人签字。”
乔黎苍白的唇,虚弱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