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娘攥着帕子本是来看笑话的,倚在门框上嗑了好大一把瓜子。
见我掏出了金灿灿的金条,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的老天爷唉,这可是黄金啊。”
“你莫不是气糊涂了。陪睡了十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到头来还给他黄金,是你蠢还是我在做白日梦?”
我没理会她,只收拾了几身衣裳便要出门了。
见我动了真格,她竟难得没有出言讽刺。
站在门框边,她静静地看着我们一步一步往外走。
直至我要出大门时,她才着急忙慌追到了门前:
“你······你当真要走?”
我一脸疑惑:
“不然呢?”
“你不是巴不得我被扫地出门好一家独大吗?”
她怔住。
我转身要走,她又急切叫住:
“你可有落脚处?”
我心下一惊,望着她那张处处别扭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我在城东置了小院子,本是留着将来养老用的。你若无处可去,就去我那里。”
她慌忙补充道。
“我可说好了,不是白给你住,以后你发达了,是要给我付租金的。”
看着那张平日里总是伶俐的嘴,和那张总为恩宠银钱跟我不对付的脸,我顿时笑出了声。
“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你不要招惹她。”
“银钱攒够了,就去过自己的好日子。”
我转身就走,她却眼眶一红,在看不见我的时候,自言自语道:
“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管我。”
“这侯府,当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
相处七年,斗了七年的情敌尚且知道在我落难的时候,向我伸出援手。
可我的娘家,在我和离失了利用价值以后,对我彻底关上了大门。
云珠耐着性子敲了三次门。
第一次,管家说府中无人,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