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将母亲拉起来。
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一个成年人再瘦,也不是一个未成年儿童能承受的重量。
几次三番都无法将母亲托起。
反而挫伤手指,眼泪不争气流出来。
大火无情燃烧着为数不多家具。
就这样烧死在这里吗?
不是还没完成母亲期待的前十名吗?
不是还没给自己讨回公道吗?
擦干眼泪,用尽力气把母亲拖到地上,颤抖着撑起断腿。
一点点朝门外爬去。
铁门被烧红,插销扭曲变形,依旧顽固连接铁门与墙体。
紧紧交缠,徒手扯开,不被烫穿,也会被烫熟。
我捡起一块崩裂的瓷砖,用尽全力,插销打开了。
门却完全推不动。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