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我挡酒,为我仗义执言,为我挡住所有敌意,站在我身边。
我梦见我们的高中。
他在每一个清晨都拎着新鲜的三明治和牛奶晃悠悠的进班,放在我面前,和我说:“不吃早饭长不高。”
梦见他站在琴房,阳光在他身上此消彼长,他弯着腰眼眸里盛满笑意。
“温念,你怎么这么笨。”
梦见他在竞赛中获奖,梦见他桀骜不驯地将奖杯拿到我面前:“温念,能超过我吗?”
他曾经是那样张扬的一个人,究竟是如何,才成为如今……沉稳内敛的模样。
24
上午看了几个病人,午休后有护士着急过来询问我是否有时间。
“发生什么事了?”
小护士脸色有些苍白:“咱们院的沈医生胃出血引发吐血,急救室的几位医生都有病患,方主任让我来问问你能不能去看看。”
我边整理白大褂边跟着她往外走:“哪位沈医生?有过发病史吗?”
“是沈确沈医生,新来的心脏外科主任。沈医生是劳累过度,加上饮酒过量导致的发病,接连30个小时的手术,他……温医生?”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无法迈动步子了。
我扶着医院的墙壁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要失态。
小护士望着我一寸寸变得惨白的面庞,焦急询问:“温医生你没事吧?”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又松开,我的喉咙干涩疼懂:“我没事,带我去。”
25
我取了沈确的病例报告,看到胃镜报告单上面写着胃部有7.3cm的阴影,初步诊断是胃黏膜脱垂。
沈确有严重的胃炎,不能饮酒。
我急匆匆地赶到急诊室,沈确已经自己服用了止血药。
沈确的手指还残留着冷汗,在医用橡胶手套上洇出痕迹。
他的脸色差的吓人,看到我时,正吃力地系着衬衫纽扣。
“你怎么来了,温医生?”
“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杯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泡在福尔马林里般地发皱:“沈确,你不要命了吗?”
他笑容勉强:“只是为了拿到合作,温医生不用多心。”
“心脏外科的沈主任也需要讨好药代?”
“工作而已。”
他起身,就要去拿椅子上搭着的大衣和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