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
张新宇目光温和地看着众人,开口说道:
“大家也都介绍一下吧。”
话音刚落,几个青壮中一位面容黝黑、看起来年龄稍长的汉子,大步跨出,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后朗声道:
“公子,我叫李大牛。我们都是来自黑山附近的黑山村,这几位,有的是我的亲兄弟,有的是堂兄弟。以前在村里,咱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进山打猎、挖药草,下河捕鱼,再种种地,虽说日子不算富裕,倒也能勉强养活一家老小。可谁知道,那王大虎突然带人封了山,又把河给锁了,断了咱们的活路,实在没法子,只能跑出来寻条活路。结果更糟,后来听说村里的青壮年又被抓去石场做苦役,我们哪还敢回去,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已卖身。”
说罢,他的头又低了几分,满脸无奈与悲戚。
那位中年妇人莲步轻移,走到张新宇面前,姿态优雅地屈膝行礼,轻声说道:
“公子,民妇名叫木英。我丈夫本在京城为官,只可惜遭人算计,得罪了权贵,落得个凄惨下场,丈夫和两个儿子被发配边疆,生死未卜。家中所有女子被官府卖身为奴。”
说着,她抬手轻轻揽过身旁两个面容俏丽、楚楚可怜的女儿,
“这是我的两个女儿,姐姐易双,妹妹易对。”
继而看向身后一群年轻女子,
“这些,皆是跟随我多年的丫鬟。若不是公子您大发慈悲买下我们,我们母女几人,还有这些丫鬟,必然会被卖入青楼,受尽屈辱。公子的大恩,木英没齿难忘。”
言罢,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张新宇面带微笑,从容开口自我介绍道:
“我叫张新宇,我家在很远的地方,一路游历,到了这黑山县。如今城北龙富贵是我的老丈人,龙玉环嘛,就是我的妻子。”众人听闻,纷纷点头,示意已然知晓。
接着,众人围坐叙话,张新宇惊喜地了解到,木英母女不仅知书达理,能读书写字,字迹更是工整漂亮,还精通些算术。再看那些丫鬟,竟也都识字。
这可把张新宇乐坏了,他不禁赞叹:“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连女眷都这般厉害,往后定能帮上大忙。”
张新宇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递向木英,神色郑重地说道:
“木英,这些银票你拿着,往后家里的内务就劳烦你安排了。瞧见南边临街那块地儿了吧,找人来,直接给做成宽敞大气的店面。咱们这院门改到东面去。
还有这一整个宅子,从院墙、花园,到鱼水池塘,再到地面砖石,但凡有破损、该修缮的地方,一处都别落下,该换的物件儿统统换上。厨房里空缺的锅碗瓢盆之类,也都买齐全咯。别心疼钱,只管放手去干,要是不够了,随时跟我说,我再给你拿。”
木英双手接过,只觉分量沉甸甸的,她定睛一看,竟是上万两的银票,心下暗自吃惊,这般数额,别说是操办这些家务事了,就是买下一座小宅子都绰绰有余。
张新宇像是又想起什么,补充道:
“还有,家里的女眷,不管何人,日后但凡要出门,必须带上两个家丁,安全第一。”
众人听闻张新宇的叮嘱,纷纷齐声应和:
“是,公子。”
待诸事交代妥当,众人便各自散去忙活开了。张新宇稍作整理,便抬脚出门,径直朝着龙富贵的宅子走去。他脚步轻快,没一会儿就进了院子,只见龙富贵和龙玉环都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