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顾骁的瓜子撒了一地,程砚的体温透过湿透的布料烫得我头皮发麻。
“你们在干什么!”
管理员阿姨的怒吼破空而来,“说了多少次更衣室不准搂搂抱抱!”
后来我抱着装满泳镜的纸箱蹲在器材室时,程砚突然推门进来。
他往我怀里丢了袋烤栗子,“下周市泳队体验日……”
“我要报名!”
我蹭地站起来,“我蛙泳已经能游 25 米了!”
他挑眉撕开栗子壳。
“你确定要穿那件成精的草莓泳衣去?”
我气得去抢栗子,被他用体温计抵住额头。
“有点发烧,明天休息。”
“你才发烧!你们全家都发烧!”
“嗯,我全家现在包括一只总在泳池惹祸的笨蛋。”
他突然把栗子仁塞进我嘴里,“所以给我老实点。”
窗外传来摩托艇的轰鸣,顾骁的声音混着晚风飘进来。
“小满!我搞到两张水上乐园夜场票!”
程砚唰地拉上窗帘,暗影里他的眼睛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
“现在选。”
喉结擦过我前额,“要栗子还是冰淇淋?”
我嚼着栗子装傻,他忽然弯腰替我系好散开的鞋带。
“选错的话……”
6
我攥着水上乐园门票躲在更衣室,程砚在外面敲我的储物柜门。
“给你三秒钟,要么自己出来,要么我撬锁。”
我把湿漉漉的刘海往后捋,“顾骁,说这里更衣室不分男女!”
门外突然传来塑料凳翻倒的声响,顾骁憋着笑的嗓音响起。
“我可没说过啊,小满同学别冤枉好人——哎,程砚你抢我冰淇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