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凤小姐，8年。”
“那想必你也知道不少秘事。承宣一不受宠，二无人扶持，如何会成为景国的新帝？”
“皇上从大昭回来以后，先帝问他想要何赏赐，他说想习武带兵出征。原是没人看好的，可几年下来，倒真拿了不少战绩。皇上想攻打大昭，先皇不肯，他就......弑君篡位。”
“当时太子和二皇子斗得两败俱伤，何况圣上手握兵符，无人敢有异议。”
莽撞加运气。
承宣这个帝位，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刚好砸在他头上的。
4.
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万千枉死的大昭冤魂站在火光之中，痛苦哀嚎。
他们向我行稽首礼，求爱民如子的皇后可以为他们报仇雪恨。
声声悲壮，字字带血。
我的阿耶阿娘也在其中。
他们握着我的手，要我好好活着，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我被噩梦缠绕，猛然惊醒，脸上一片湿润。
而承宣就坐在我的塌边，他的手正替我擦着眼泪，似是没想到我会忽然睁眼，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惊坐起身，手悄悄探向枕下。
“怎么哭成这样，梦魇了？”
他想替我擦拭眼泪，我却从枕下抽出一把玉簪刺向了他。
那簪子在离他咽喉两寸时，被他一手打在地上，断成了两节。
“别做傻事，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你恨杨继，恨大昭的皇室，恨那些欺你辱你的人，你杀他们无可厚非！可我阿耶阿娘，以及城中百姓，他们何其无辜！你为何要屠杀他们！”
承宣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我没想杀凤丞相，是下面的人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确恨大昭皇室，可我攻打大昭，并非是为了报仇。”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承宣知道我在他的住所里，偷偷放过金疮药。
亦知道有次过年，我叫人给他带了件新袄。
他唇边带着浅笑，笃定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