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打理完,正要照镜子,看到铜镜在晨光中泛着青灰的色泽,灰蒙蒙地盖了一层灰,我正要去擦拭时发现镜子边框上嵌着半片银饰,看得出来是半个蝴蝶坠子,似乎在哪见过,但想不起来了。
"子林先生?
"阿石的催促隔着门板传来,我匆忙将银饰塞进口袋,就赶紧去开门了,推开门的瞬间,阿石手里的瓷碗几乎要撞上我的鼻尖。
"山里湿气重,先喝碗汤药去去湿气。
"我端起碗正想喝进去,可这味道实在是冲得很,实在是无法靠近,可阿石的好意我也有点无法拒绝,假装抿一口,就放下碗赶紧拉着他出门了。
祭典场地设在村西乱石滩。
褪色的幡旗上,"冷泉"二字被雨水泡得发胀,像两张浮肿的人脸。
这场面我属实没见过,赶紧拿出手机寻找拍摄角度。
取景框突然捕捉到异常——每块岩石的阴影里都蜷缩着人形轮廓,它们的手腕系着一条红绳,这红绳也是有点眼熟。
我迅速拿开手机,眼前的岩石边上却什么都没有。
"那是先民的祭祀舞道具。
"阿石指向石滩中央的青铜鼎,鼎耳挂着七串铜铃。
风过时铃舌纹丝不动,周围一片寂静。
我继续拿起手机拍摄着,有点手抖,眼睛却不敢看屏幕,大概转一圈拍一下应该差不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