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这话在沈知意的意料之中,就算她是相府嫡女又如何?怎么能比得上陆承海在他们心里的地位,更别提,孟玲云还有了国公府的血脉,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尽管如此,沈知意也没打算轻易认输,“母亲怕是误会了什么,这件事是孟姑娘故意栽赃陷害,试问,我与孟姑娘非亲非故,不过是初次见面,我何苦要置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死地?”
“反倒是孟姑娘,我今日方把我的嫁妆搬过去,孟姑娘就眼巴巴的追了过去,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是孟姑娘索要不成倒打一耙,故意设计陷害我,还想要恶人先告状呢?”
此话一出,孟玲云的一张脸青了又白,没成想沈知意居然如此能说会道。
眼角带泪的抓着陆承海的衣袖,有些可怜的开口道:“我没有,是我觉得姐姐是因为我才一个人搬过去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想去道个歉,只是,只是没想到姐姐竟然会因为嫉妒把我推倒在地,若不是我运气好,国公府的血脉都要保不住了,那我可真是成了国公府的罪人了!”
“父亲,母亲,你们都听到了吧!玲云她怀的可是儿子的孩子,必然是站在国公府这边的,而沈知意这个女人蛮横不讲理,撒谎成性,该信谁的一想就知道了!”
“这......”
国公夫人这时候也是有些两难。
一个是相府嫡女,一个怀着她的宝贝孙子,偏心哪个都不对。
“哼。”
沈知意此时冷哼一声,“我撒谎成性?相公倒是好意思说这话,比起来相公,我可真是自愧不如,先是参军两年杳无音讯,让爹娘白白为你担心这么久,你倒好,与孟姑娘私下定了婚约,还带回来个孩子,你又置我于何地?”
“且先不提这件事,既然孟姑娘口口声声说是我对她下了手,那不妨找府医过来看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这脉象可不一样,到时候孰是孰非不就知道了?”
听到沈知意说要请府医,陆承海有些急了,本来就是故意栽赃陷害的,若是真请了府医,那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沈知意,你以为请了府医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吗?你这人水性杨花,嘴里说的话自然也不可信,还不赶紧给玲云道歉?我还听说你那嫁妆里有些不错的宝贝送给玲云压压惊,这件事也就算了。”
陆承海自以为这一番话滴水不漏,没注意到一旁的国公夫妇两人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了。
沈知意这时候也是有些想笑,整这么一出戏,居然就是为了图谋她那些嫁妆,陆承海的演技这么差,她前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还被这人骗的团团转呢?
心中发笑,脸上的神情却是严肃,“这不行,万一有人想要害孟姑娘,故意栽赃到我身上怎么办?还是查查比较放心,爹娘觉得如何?”
看沈知意打定主意要请府医,孟玲云暗地里咬了咬牙,扯了扯陆承海的袖子,冲他使了个眼色,下一秒,捂着肚子痛呼起来。
“肚子,我肚子好疼。”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府医!”
说完,陆承海抱着孟玲云便快步跑了出去。
待两人跑没影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国公夫妇与沈知意。
沈知意故作没有看到他们两人脸上的难看,“相公怎么就这么走了?依我看,还是给孟姑娘请个平安脉吧,也免得相公对我心生怨怼。”
“咳咳。”
国公夫人轻轻咳嗽一声,面色看不出来两样,“没事,你也回去吧,玲云第一次怀孕,有些疑神疑鬼的,你别放在心上。”
陆承海可是他们俩的孩子,看他方才心虚的模样,哪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求沈知意别抓着不放就行了。
好在沈知意也知道见好就收,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待沈知意离开,国公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忧愁,“这几年,承海在外边,别说有没有学到什么,单是我看他那脑子都得找府医看看。”
图谋人家嫁妆还如此光明正大,她都不好意思说那是自己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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