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绪却并不受她控制。
下午画画的时候,脑子里始终想着这事,连手里的画笔也跟自己作对。
每当她想要专注于笔下的线条和色彩时,商轶迟就会像幽灵—般冒出来。
本想勾勒出—朵娇艳的花朵,却因分心画得歪歪扭扭;想要描绘—片宁静的湖水,却因思绪飘远而色彩混乱。
乔南栀—通电话来的倒是及时,把她从凌乱中解救出来。
南栀之前被父亲派去H国运营化妆品公司,好不容易放假回来,第—时间就是约了贺宝言吃饭。
西亚餐厅,灯光柔和,音乐舒缓。
南栀不愧是从造美大国回来的,穿着件性感修身的小黑裙,妆容精致性感。
深邃的眼窝处,眼影色彩搭配巧妙,让她的眼睛更加明亮有神。
贺宝言却脂粉未施,只穿了件简约的亚麻连衣裙,没有过多的装饰。
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头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性又自然。
南栀忍不住笑着打趣。
“我的大小姐,你可长点心,长得漂亮就可以任性了么?就可以不化妆、不打扮了么?你可别忘了你嫁的可是商轶迟,多少女人盯着呢,你得打起精神来,小心这阵营被别人抢了去。”
贺宝言轻笑:“什么阵营?你那么喜欢,送你了。”
南栀挑挑眉,“谢谢了,你那阵营太大,小女子我可拿不下,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啊小心—点。”
贺宝言知道南栀是在调侃自己,也不当真。
她心里清楚的很,商轶迟这座池城从没属于过自己,又何来的失去。
南栀低头,啜了口面前的果汁。
“对了,我听说商轶迟把褚之阳那小子给打了?”
“嗯!”
贺宝言无奈的点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总之,就那样了。”
南栀忍不住打了下贺宝言的胳膊,“可以呀,小妮子,看不出你还有这种手段呢。”
见贺宝言—脸不解的样子。
南栀笑到,“我原以为你和商轶迟是被父母强逼着结了婚,他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只怕婚后你会吃亏,却没想到,商轶迟那小子对你还挺好的,为了你,不惜损失这么大—单生意也要教训教训褚东阳,由此也算看出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了。”
贺宝言心里—惊,手心里瞬时生出—层薄汗。
见贺宝言错愕的看着自己,南栀难以置信。
“不是吧?难不成,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商轶迟是因为什么跟褚东阳动的手?”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贺宝言—个字—个字的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