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从来不曾忤逆他。
“只是见了这珠花欣喜,没想到陛下还记得妾的喜好。”
“让小桃放着吧,妾现在有孕,不宜满头珠翠。”
他像是幡然醒悟,连连点头,“是我考虑不周。”
又皱眉道。
“颂春,说了我们之间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赵时慕在我面前,从来不自称“朕”,我唤他更多的也是直呼“时慕”。
从前我以为这样便是特殊的,后来却发现他能将这样的特殊肆意给任何人。
只有我揣着它当是天大的宝贝。
小桃适时将锦盒收走,暗中递了个眼神告退。
赵时慕将耳朵贴在我肚子上,没有看到这些眉眼官司。
他语气柔和,话语里带着浓浓的父爱。
“乖宝,在娘亲的肚子里好好的,别闹腾她。”
“等你出生,便是这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
看着他这样,我忍不住怀疑自己。
难道是我听错了?
又或者那些都是假的,只是赵时慕的权宜之计?
他明明这么爱这个孩子,又怎么会对他下死手?
赵时慕小心翼翼从胸口取出一块玉佩。
“特意为乖宝寻来的美玉,等你出世便给你戴上。”
他将玉递到我手上,还带着些体温,是被保存的非常妥帖的。
细细摩梭着上面的纹路,我脸上的笑却忍不住变得难看。
白玉中略带一丝黄纹,是淑妃娘家的矿产,不对外出售,只留作自家人使用。
有价无市,外面便宣扬起千金难买。
淑妃向来与我不对付,仗着背后有丞相撑腰和皇帝宠爱就无法无天,设计针对我多次。
将它送给我的孩子贴身佩戴,让我实在不能说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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