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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栋外的花园里,花枝树木影影绰绰,投下斑驳的光影。花海里,两个身影相对而立。
岑绾抬眸看向沈屹骁,咬了咬唇:“你有什么要求?”
四周的别墅灯火璀璨,偶尔还能听见二楼传来玩笑的声音。
沈屹骁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夜色,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
岑绾穿着一身蓝丝绒的裙子,眉眼如画,站在初秋的花海里,夜色微凉,风轻拂起她鬓边的碎发,漂亮的像是一幅画。
可惜,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他不爱听的。
“你对我,是不是永远没有别的话可说?”
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
岑绾似乎没想到沈屹骁会这样说,睫毛轻轻颤了颤,抬头时,精致的小脸依旧平静淡然:“是你说的。”
是他说要向她提条件的,愿赌服输。
沈屹骁轻哂了声:“你可真是信守承诺。”
那为什么当初答应他的那些事,全都没有兑现?
岑绾默了默,没有接话。
沈屹骁看着她,胸腔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论他如何挖苦讽刺,她都不接招。
好像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过了半晌,一道冷沉微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既然你这么有契约精神,那就--”
他顿了顿:“陪我一晚吧。”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岑绾觉得似有一道烟花在她脑海中炸开,猛地抬起头看向沈屹骁。
是她听错了吗?
岑绾眼瞳一滞,看着沈屹骁戏谑玩味的神情,不确定地问道:“陪你一晚,是什么意思?”
沈屹骁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字面意思。”
他往前迈了一步,弯腰看着她,嗤道:“你不会不懂吧?”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一股清冽的雪松针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冬日午后被雪覆盖的森林,干净清爽。
岑绾呼吸一滞,神情像是受惊的小鹿,清透的眸底满是惊愕。
回过神来: “你……你无耻!”
沈屹骁笑得浪荡:“成年男女,有什么问题吗?”
“更何况,也不是没有过。”
岑绾脸色涨红,不是羞的,是气的。
“你刚刚也没说条件是……”
是这样的。
沈屹骁目光落在她瘦削白皙的肩头,小巧精致的锁骨,眸色渐深。
那种想让她白嫩肌肤上布满痕迹的想法愈发浓烈。
就像雄狮标记自己的领地,光明正大地昭示所有权,充满野性的侵略和占有欲。
“既不违法也不背德,不是你说的吗?”
沈屹骁的声音带着些哑,漆黑的眸底似有墨色翻涌,让人不敢直视。
岑绾噎住,这话确实是她自己说的。
可沈屹骁这样未免也太……
“我没有办法答应这个条件,你换一个。”
岑绾小脸绷着,反正他们只是口头约定,没有立字据也没签合同,她就算耍赖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样。
难不成还要去法院告她吗?
她决定破罐子破摔。
沈屹骁见她拒绝得这么干脆,嗤笑了声,眼底晦暗不明:“怎么,要为其他男人守身如玉?”
岑绾蹙眉:“这跟其他男人有什么关系?”
换做任何一个女生,难道就能随随便便和一个已经没有关系的男人发生关系吗?
沈屹骁面色微霁,突然凑近,唇瓣堪堪从她耳畔擦过,语气浑得不行:“分开这么几年,你难道就不想吗?”
“反正我很想。”
岑绾眼眸蓦地瞪大,想到那个断断续续的梦,小脸滚烫,又羞又恼,想骂人又不知道该骂什么。
“你不要脸!”
沈屹骁眉梢微挑:“我什么时候要过?”
论厚脸皮,十个岑绾也敌不过一个沈屹骁。
他低笑了声:“我记得,你以前……”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贴着岑绾的耳根说的,温热的呼吸洒在清透白皙的肌肤上,她的耳尖立刻染上了一层粉。
沈屹骁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开始翻腾,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很想咬一口。
岑绾听完,立刻抬手推了他一把,眼尾绯红,胸脯微微起伏着,气的。
他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沈屹骁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一步,他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散漫笑意,懒怠地睨着她。
还是生气的样子可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