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告诉你,不是我一个人不正常,萧辞泽也经常偷偷看你,我们师兄弟四个受教于同一个师父,从小在边关长大,唯有你最娇气,像个娘们似的,可你是镇北侯世子啊!你是男子。
我们四个啊,看上去你最弱鸡,但武功却是我们里面最高的,当然,你有你爹镇北侯那个老头独门的长拳,光那一项我们就不是你对手了。
青儿,你在那边过得如何,要是需要什么,就托梦给我。”
沈青鸾听着段墨池在那不停地念叨着,青儿,青儿这个称呼,她感觉很熟悉,她一直觉得自己和段墨池是认识的。
等等!他刚才说青儿是镇北侯府世子,再加上她女扮男装,那岂不是说段墨池口中那个青儿就是她沈青鸾。
可她明明梦里也好,鬼医娘娘叫她也好,都是叫的是鸾儿。
鸾儿和青儿是一个人吗?
可镇北侯只有一个儿子。
因为她也会镇北侯府的长拳,所以段墨池口中那个青儿只能是镇北侯的世子,也就是她沈青鸾。
如果她就是镇北侯那个女扮男装的“儿子”,那么,她和段墨池就不是敌人,可沈青鸾几乎是死过一次的人,整个镇北侯只有她一个人活着,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大仇未报之前,绝不能暴露自己。
而且想让偌大的镇北侯一夜之间覆灭,肯定有内奸,真相没大白之前,她绝不能暴露自己。
沈青鸾悄悄地放好瓦片,脚尖轻点就跃到远处,消失在夜幕中,这个地方很偏僻,没有什么暗卫,守在段墨池身边的也只有青锋一个人,所以她离开很容易。
沈青鸾顺利地回到梧桐院,她躺在床上,反复想着刚才段墨池的话,她想迫切地更多地了解镇北侯府,准备趁现在禁足,哪天偷偷跑出去打听一下镇北侯的事。
作为宁王唯一的儿子,段墨池身中剧毒,不是一个正常人,至少现在外界都是这样传的,甚至皇帝派太医来诊治,结果也是这样。
沈青鸾很好奇段墨池用什么办法骗过太医,让皇帝深信不疑。
正因为如此,皇帝对段墨池格外地纵容,他成亲不需要进宫谢恩,也不必陪沈青鸾回门,总之宁王世子只要不造反,只要不做让皇帝不高兴的事,他怎么闹腾都成。
***
沈府后院。
沈夫人正拿着刚刚收到的纸条,这样的纸条,每隔两天柳叶就会传回来一次,是通过每天往宁王府收夜香的人传送的。
沈夫人嫌弃地捂着鼻子,边看边说:“每天送回来东西的没一句有用,写的字歪歪扭扭的,跟狗扒似的,看得头疼眼疼,吃力得很,又臭又脏,就不能找个其他人送信吗?”
潘嬷嬷强忍着笑说道:“老爷已经很尽力了,这个人还是荣王殿下找的呢,总不能找送菜的吧,送菜的柳叶也接触不到,其他宁王府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安插进去,这还得多亏了二小姐嫁进去才有了这个机会。”
潘嬷嬷看着沈夫人又说道:“柳叶这丫头能写出这些字已经很不错了,她原来可不识字,还是这一年里为了进宁王府强逼着她读书识字,这丫头每次看到书拿起笔,就苦着一张脸,哈哈哈。”
沈夫人哼了一声又道:“你看看写的啥玩意,一天天的不是禁足,就是挨打,这个足字不会写,画了一只脚代替。
吃冷馒头,馒头不会写,画了一个馒头,唉,脑仁看得疼,什么喝冷水,还说一天晚上听到有人惨叫,惨字不会写,画了个铲子。
这信要是落到别人手里,估计别人都看不懂。”
潘嬷嬷听到这里,笑得浑身发抖,她有些发福,身上的肉随着笑有节奏地动着,她放下手中的账本,几乎都要笑趴下了。
“哎呀,我的夫人,再说我受不了,肚子笑疼了。”
潘嬷嬷的话刚说完,又听得沈夫人说道:“宁王世子发病,可宁王世子怎么刚发病就能去搜人,难道他发病完了就正常了,这不合常理啊!总觉得这事有古怪。”
如果沈青鸾在这里听到沈夫人说这话,她会给沈夫人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沈夫人还是有两下子的,不愧是丞相夫人,直觉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