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全场涌起一阵嘈杂的议论。
没人关心这一曲白蛇传演到了哪里。
他们都不约而同对陆嘉礼指指点点,眼底浮现的厌恶无法遮掩。
更过分的是。
有人开始学着闹事者的样子,朝台上丢臭鸡蛋。
陆嘉礼唱不下去了。
就连器乐师傅都遭到连累。
场面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陆嘉礼只能从角色中跳出来,无耐地说:“那些都是谣言,你们不要这样。”
可是,没有人会听的。
她也不会知道,今天现场来参加答谢宴的观众,大部分都被替换成了不懂戏曲的人。
他们只是收了某家小厮的一块现金和一筐鸡蛋,就答应来闹事了。
陆嘉礼的反应,只会让他们更加变本加厉。
“我就说戏子没一个好东西,你看看她这狐狸精的样儿!”
“这种坏女人就应该抵制它,咱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别听她废话了,赶紧给她丢臭鸡蛋!”
“……”
一阵嘈杂后,陆嘉礼的戏服已经不成样子。
脸颊也泛起刺痛,陆嘉礼抬手一摸,竟摸下来一手鲜血。
锋利的鸡蛋壳子刺破了她的皮肤,血和颜料混在一起,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酥指青筋凸起,咬着唇一一扫视着那些闹事的人。
蓦然间,她竟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可不就是白霜么?
是的,此时白霜就在台下得意地看着。
就在刚刚,白霜借口上洗手间,却来了剧场看戏。
而被留在包间里的邵秋年,被白霜吻得七荤八素,纯白的戏服凌乱地铺了一地,邵秋年身上则一件不剩。
他餍足地喝着酒,心猿意马等待白霜回来,再开始一度春宵。
可他分明听见了外面的杂乱,选择了袖手旁观。
于是戏台上。
陆嘉礼和白霜对视了片刻,眸光中闪烁起倔强。
别忘了,她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包子,她是陆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