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给你道歉吗?”
“……”
余穗安沉默了。
因为她在裴京延面前的人设,用脚趾头想想,都应该是又大度又善解人意的。
毕竟她都能不计较裴京延找替身,所以更不可能在裴京延面前为难我这个替身。
“……不需要。”
我觉得余穗安的牙都要咬碎了,但在裴京延面前,只能笑着装大度。
说实话,她挺好拿捏的,又可怜又可悲,把裴京延看的比命还重要,却自以为拿捏了他。
所以她这会儿,又泪眼汪汪的看向裴京延。
“阿延,道歉对我来说是没用的,从你找温苑做替身的那一刻,你的心就跟着她走了。”
“我们走散了,阿延。”
“我想,我该去找我的爸爸妈妈了。”
说着,余穗安的眼神看向窗外,带着一股悲戚感,破碎而又美好。
惹得裴京延红了眼眶,就要去拥住那个病床上的瓷娃娃。
只是这段堪比完美的发言,却被一道不解风情的声音打断。
“天天吵吵着死死死的,也没见你真的死啊?”
“那一口肉被咬下来,还面色红润有说有笑的。”
换下了白大褂的周复川没了职业素养的禁锢,有了些许的放飞自我。
他朝前走两步挡在了我和裴京延中间,然后眼神上下打量着余穗安,最后很欠很欠地开口道:
“你要是真有种,现在就从窗户跳下去,我肯定拦着裴京延。”
“够了!这是在医院!”
裴京延眼见着余穗安地脸色越来越苍白,急忙打断了周复川的话。
周复川啧了一声,然后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啊,裴老师也知道这里是医院啊?”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垂下手勾了勾我的衣袖,我瞬间会意。
抬起那只渗了血的手,在裴京延面前晃了两下。
“裴医生可还穿着白大褂呢,怎么能这么对患者呢?”
我适时的补了一句刀。
看着裴京延越来越黑的脸色,我没忍住,我转过身去额头抵着墙,笑得肩膀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