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春纪堂带走。”
“周枕槐,我们把他带走。”
陆嘉礼说话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周枕槐将将扶住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好,带走带走,都听你的。”
他以为,是有人和春纪堂有仇,才会做出这些接二连三的坏事。
直到第二天。
小厮把调查到的结果告诉他。
周枕槐才明白,这一切的起源,都是春纪堂里,那个受人钦佩的大师兄邵秋年。
不久前,他和白家归国千金白霜谈起了恋爱。
从那以后,他似乎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周枕槐想到昨晚陆嘉礼满身落魄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
他立即嘱咐小厮。
“全城登载我和陆小姐订婚的新闻,破除一切流言蜚语。”
“另外,南城那块地先不盖商铺了。我要用它,给陆小姐搭戏台子。”
10
又是一夜之间,京北出了两件大新闻。
其中一件,即纪贞兰老先生的春纪堂不在了。
不知何缘故,戏班子的旧牌匾被卸下,换成了题着“秋霜堂”的牌匾。
路过行人无一不指指点点,或是唏嘘或是嘲讽。
“这秋霜堂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纪老那几个徒弟怎么也不见人影呢。”
“哎,纪老不在了,这些年轻人终归扛不住大旗,跑路了呗。”
“你们没听说吗,昨天陆嘉礼在台上被人扔了臭鸡蛋!春纪堂大势已去,这回估计要完了。”
这些人字字句句,悉数落进院内满身狼狈的邵秋年耳朵里。
他作为师父的大徒弟,也是春纪堂的代表。
更作为一个男人,理应出去和那些人讲清楚,挽回春纪堂的颜面。
可偏偏,他现在没有资格了。
因为那块滑稽可笑的牌匾,正是他纵容着白霜挂上去的。
就在这时,那道骄扬跋扈的声音也适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