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多贱啊?
看到如此坦然的沈燕书,江九丞不怒反笑,“你爱过没有?”
“你觉得呢?”沈燕书回以一笑。
隔着办公室的几米距离, 江九丞实在看不穿沈燕书的心。
他眼里染上一层落寞,沈燕书也不再拖泥带水,拉开抽屉,取出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结婚那天,你说的,只要我提起离婚,你会毫不犹豫的同意,还作数吗?”
她和江九丞的婚姻,是以江弘章寻死觅活促成的。
江九丞想逼着她主动提出离婚事宜,既能和沈燕书分道扬镳,又能给亲爹一个交代。
他变着花的给沈燕书找罪受,但或许江九丞都没想到,沈燕书意志坚定,无论什么苦楚,她都能咽下去。
但现在,她不会再忍气吞声,所谓的情比金坚,不过是虚与委蛇的障眼法。
“好,很好。”他丢下烟蒂在脚边,油光铮亮的皮鞋碾了碾,阔步到办公桌前,拾起了协议,翻看了两页,皱了眉头,“你什么都不要,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燕书不会告诉他,好处无止境。
也不会告诉他,毁的是江弘章的家业,他只是继承者,要怪只能怪他有那么个丧心病狂的父亲!
“我乐意,行吗?”沈燕书从他冷峻的脸上抽回视线,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九爷有时间的话,不如去遣散股东,申请破产保护,届时不会闹得太难看。”
江九丞扬了扬手里的离婚协议,“还是这么体贴入微。”
他走了,沈燕书却高兴不起来,鸿途就算垮了,她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江九丞居然没有暴跳如雷,倒是让她意外。
沈燕书发着呆,余安安跌跌撞撞跑来,扶着桌子一角,兴奋的脸激动到有些扭曲,“你和九爷离婚了?真离婚了?”
第十章
沈燕书看她,忽觉有些可笑,“满意吗?”
余安安太懂沈燕书这种眼神了,仿若看透所有,甚至有些轻视她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余安安格外讨厌沈燕书这副死样子,“你不是早该滚了吗?说什么替我生孩子,假惺惺的东西,还不是爱自己更多,树立什么深情人设!”
“没错,你说的都对。”沈燕书将档案保存,起身捋了捋衣角。
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跟余安安废话的她绕过桌角,缓缓走出诊室。
余安安的怒火,再次付诸一空。
她气得跺脚,却拿沈燕书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撂下狠话道,“你等着!九爷会给我撑腰的!”
沈燕书站在走廊,不禁笑出声。
江九丞给她撑腰?
到底是谁头上长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余安安气急败坏,一瘸一拐地离开医院,打了辆出租车,娇声娇语联系江九丞,“九爷,你在哪呢,怎么把人家丢医院了,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