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句就被打断,明栾觉得这地方乌七八糟的,待不住了,季淮安习惯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处之泰然,明婳瞧上一眼,就知道两人没啥共同语言。
明栾咂摸着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便没继续追问他跟骁王的关系,反正今日拉近关系后,往后常来常往就是了。
其实也不需要多么深入的去问,只看骁王的马车,居然肯借给这小子,这已经比朝中那些大员都来的要亲近了!
明栾自觉前途有望,连徐氏跟徐耀祖的那种丑事都可以抛之脑后。
明婳自然是要去送送父亲,走到门口,她催着季淮安回去,这才对着明栾道:“父亲来家里,连一盅好茶都没喝上,前头穿过巷子就是茶品居,不如我请父亲用茶吧。”
明栾觉得今天这个木讷,在家闷声不吭的明婳倒是还挺懂事的。
“嗯。”给她个机会,也好让他旁敲侧击一番。
明栾排场大,直接在二楼要了个雅间,上茶后,明婳亲自给明栾斟茶。
“你先别忙这个,你嫁给季淮安后,日子过得可还顺遂?我看他有几分穷酸腐臭气。”
明栾向来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什么人都能挑出点毛病来。
明婳早已习惯。
“父亲今日来,想必是为了打听骁王殿下的事情吧?”
明婳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明栾再来意。
明栾一愣,“这是你想的?还是你那夫君想让你问我的?”
他不信这个女儿有这样敏锐。
明婳笑了笑,“夫君怎么会这么想呢,只是女儿看父亲刚才好像有这个意思,想给您通个气,夫君啊得骁王殿下赏识,时常之于把酒言欢,背地里殿下总来家里坐坐呢。”
她说的云淡风轻,顺便看了看风景,好像这种事情属实稀松平常一般。
明栾心中一惊,他从不会怀疑明婳,因为她在家向来温顺乖巧,一个闺阁女子,哪里敢撒这样的谎话。
“当真?”他激动的嗓子眼有些发颤。
“父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女儿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何况父亲与我是一家人,父亲心中着急的也是女儿心中着急的。”
明婳说完,明栾心中想正是啊。
他明家得罪了这楚家,要是真的有什么,那明婳也别想逃不是。
“好好好,没想到啊,你这夫君找得倒是好!还是你这孩子有福气!”
明婳敛下眼底的阴鸷。
呵呵,还记得她跟季淮安订婚那一日,明栾站在廊下逗着鹦鹉。
“三年一个探花,几个能真正爬上去的?你真以为找了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臭小子,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了?”
跟如今的态度,还真是截然不同呢。
明婳也没当回事,继续忽悠,“其实父亲刚才要送夫君宅子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当初骁王殿下也是这么说的,送的还是皇宫门口,永寿巷的官宅,夫君都不要呢。”
“这是为何?他傻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