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冰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不必谢孤,孤当日所为,并非为了你,也绝非为了那女子。是你们运气好,有些人的心里只有你们,而孤的心里……”
他看向姚纤阿,脸色柔软下来,只见她目光闪了闪,心中暗忖,为何他总是那么肆无忌惮,人前人后的,目光那么犀利威慑,他不怕别人说闲话,可在皓宇哥,和钟三叔面前,她还要做人呢。
就在裴琰想把话说完整时,红娘尖细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哎呀,吉时已到,张大官人,新娘子就要到大门口了,你倒是赶紧出来迎接啊。”
张秀吉应了声,对着钟家兄弟笑道:“有劳钟家两位公子,你们今日是在下的男傧相,烦请随我一同出门。”
兄弟二人含笑点头,钟皓宇有些不舍地松开姚纤阿的手,只见女子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他放心前去。
在即将跨出大门的那刹那,钟皓宇对身旁人叮嘱,“少敏,你跟在姚小姐身后,我现如今抽不开身,你替我护好她。”
少敏点头,那晚在万花楼,到今天在张府,他若是还看不出太子待姚小姐的心意,那就枉费公子多年来对他的教诲了,“公子放心,少敏定会紧紧跟在姚小姐旁边,绝不让她接触太子殿下。”
钟皓宇敲打了他的脑袋,皱眉叹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太子对纤阿紧追不舍,我是怕,纤阿再次受了太子的委屈。她以前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我就算豁出身家性命,也要护她周全,你明白了么?”
少敏点头,可转身回到庭院,已经未见太子和姚纤阿的身影。
后院,姚纤阿来到偏屋,侍女们特意为她准备了一间房供她休息。
方才为了给钟皓宇伴奏,她换上了舞衣。此刻只觉得繁重,便脱下外衫,挂在衣桁上。在还来不及换上那藕荷色的襦裙时,室内似乎被一阵掌风扫过,瞬间变黑。
貌似有人闯进来了。
她有些害怕地捂住胸口,手臂在黑暗下如雪晶莹,警惕出声,“是何人?”
不知何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玉立在她身后,一股霸气的龙涎香瞬间将她包裹,那人的气息十分急促, 还带了些灼热。
当姚纤阿意识到乃是何人之后,裴琰已经将她拽进怀里,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黑暗中,姚纤阿睁大了眼睛。
是裴琰!
他在干什么,吻她?他凭什么吻她,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对她,可那个人,绝对不是裴琰。
她又气又恼,浑身血液往胸口直冲,裴琰的臂膀坚固有力,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她早已将裙衫褪去,只穿了件抹胸,即便隔着他的紫袍,她依旧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
情急之下她双手推出,却被裴琰用大掌扼住,手腕有些疼痛,却发不出声来,裴琰的唇早就吻了上来。
他的唇舌在她嘴中勾绕着,犹如蜿蜒的蔓藤,似乎要将她的小舌缠住,她越是拼命推搡,他越是发狠地用力,还带着惩罚式的掠夺。
第一次尝到她身体的滋味,裴琰只觉她噙了恼怒的眉眼犹如桃花盛开,媚态万千,她的抵抗更如销魂蚀骨一般,灼得他有些痛。黑暗中,她的肩胛裸露在他眼前,肌肤犹如珍珠般莹润光滑,一股热浪瞬间从他的脚底窜起,烧得他方寸大乱。
方才在庭院里,他压抑得太痛苦了。他就那样看着她,为钟皓宇翩翩起舞,挽着他的手走下高台,目光只为那人停留,人前尚且如此,不难想象,他们在人后的关系会是何等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