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高很壮,力气很大,没受过伤。
一拳又一拳打在我头上,发泄着它的兽性和怒火。
眼睛里的血管被它打破。
红色蔓延了视线,无力感涌进我的全身。
我打不过它。
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看着老婆慌忙爬起。
她拿起阁楼上悬挂的锄头,高高举起。
朝杂种使劲砸来,“砰”的一声。
看着那凶狠的小表情,我笑了。
曾经见到毛毛虫,就会害怕哭泣的小女孩。
见到杀猪,就会捂着眼睛回避的少女。
现在也会勇敢地拿起锄头,保护她的丈夫。
真棒啊,老婆。
杂种半个脑袋都被削去,它还想转头去望。
老婆尖叫着,又猛地给了它几锄头,彻底把它整老实了。
杂种晕了,倒在我身上。
老婆怕它没断气,给补了几锄头,才放心地推开它,拉起我的手。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怎么也止不住。
我想要摸一下她的秀发,夸她做的好。
我想为她拂去脸上的泪珠,告诉她别哭,可我怎么也使不起力气。
她说了好多好多话。
“老公你别睡,听话,救护车马上来了。
“不要抛下我们,宝宝还等着你呢,求你别睡好不好。”
我想哄她,告诉她我不睡。
可是我真的抵挡不住,浓重的困意袭来。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
听到这声,我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
15
是梦,好像又不是梦。
许多人走来走去,我看不清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