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眼神清明大声喊道:“永安!放箭!”
我的心一紧,狠狠一闭眼。
随着我的手势,箭如雨下。
随着主将死亡,没有军令的楼泽根本无法号令士兵。
更何况,随着萧楚倒下,御林军首领及时出现,命令士兵迅速摆阵。
士兵一边高举盾牌抵御箭雨并将父皇扶到安全的地方,一边围住裴明宇三人。
万箭齐发,三人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城门打开,宫中侍卫清理战场。
萧楚、楼泽、裴明宇身中数箭都彻底断了气息。
我看着萧楚手中紧握着的剑穗愣愣出神。
“请殿下节哀。”沈廉站到我身边,温声安慰,“萧将军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体被当作接近殿下的工具。好在异人都被清理干净了,殿下可以摆脱异人之扰了。”
“异人已除,请殿下顺应陛下旨意登基,修养大启气运。”
沈廉神情诚挚,双手递上圣旨。
我深吸了口气,向沈廉伸出了手。
我紧紧盯着沈廉,没错过他脸上的暗喜。
我趁双手接住圣旨之时,一手滑出袖中的匕首,用力将它送进了沈廉的心口。
11
“殿下?”
沈廉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踉跄后退。
他苦笑一声:“殿下这是何故?若是殿下不愿即刻即位,臣无法也不会逼迫殿下。殿下莫非是将臣视为逆贼同党?臣对殿下、对大启绝无异心!”
我冷眼看着沈廉字字泣血的陈白,拔出腰间的佩剑。
“你根本不是沈廉!”
“沈廉是天启元年的状元,如今天启十九年,已过不惑之年,怎还会是一副青年模样!”
沈廉苦笑一声:“殿下,臣仅仅是通过皮囊判定了臣死罪吗?十九年来,臣与陛下与各位同僚朝夕相处,若是中途换了人,臣早已按欺君之罪伏诛。还望殿下明鉴!”
沈廉捂着伤口,颤颤巍巍地向我一躬到底。
远处的百官按捺不住,纷纷替沈廉求情。
“殿下明鉴!沈相为政兢兢业业,数十年如一日,绝无异心!”
“还望殿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