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床照。
照片上的苏蕊枕着熟睡的沈秋凛的胳膊,一脸挑衅地看向屏幕外的我。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发的。
我不禁失笑。
这段时间沈秋凛给我打了不少电话,都被我一一拉黑。
现在,我想送他最后一件礼物。
我编辑了一封遗书。
上面总结了我这十年爱他的心路历程。
其实我并不觉得他会放心上,他甚至可能不会看这条信息。
可我还是写了。
只是为了能在最后郑重地写下这一句: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说
沈秋凛,我恨你。
痴狂的爱意融入血肉,连同身体一起被撕碎。
我对他说过很多次爱。
但恨,我只说一次。
因为当我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就证明着我已经被爱消磨掉半条命了。
手术意外的成功。
我没死在这个冬天。
但除了陆医生,没人知道。
我拜托他伪造了我死亡的假象。
然后独自一人,搬去了一个沿海的小城。
慢节奏的日子让一直在追逐的我平静了不少,陆闻偶尔也会来找我聊聊天。
日子本该就这样细水长流下去。
直到有天,我在家门口看到了那辆车。
以及倚靠在车上的沈秋凛。
他还是找到我了。
陆闻说过,沈秋凛疯了。
在我手术成功被转移后没多久,他就找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