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照接连两个喷嚏,让王音音的祝贺显得格外滑稽。
那柔情似水的声音走劈了叉,尾收得凌乱又潦草。
「太子这是怎么了,大婚第一天就染了风寒?」
太后明着是在问太子,但眼风却落在我身上,带着慑人的光。
我背脊一凛,暗道一声糟糕。
这怕是要扯到我身上。
4
「皇祖母不用担心,孙儿并没有染上风寒,是音音今日佩戴的香囊太浓郁,有些刺鼻!」
我一脸错愕。
受凉就受凉,非得怪人家的香囊,果然是慕容照!
对我也就算了,对温柔小意的表妹也如此。
真是白费那几声「表兄」,甜得都能掐出水。
再看无辜的王音音姑娘,小脸羞得通红,垂在身侧的手无措地揉搅着手绢,上好的丝绸转眼被摧残成灶台抹布。
「音儿向表兄告罪,音儿先告退了。」
婉转的声弦带了哭音,颤巍巍地叫人不忍。
但始作俑者压根一点不愧疚,半句宽慰的话都没有,还心安理得受用人家精心泡制的茶水。
就这种德行,真是人嫌狗不待见。
出了太后宫殿,我还在想憋屈的王音音。
「你那表妹......」
「怎么,你也不喜她唤我表兄?」
「那倒没有,你和她有仇?她得罪过你?」
慕容照摇摇头。
「她敢?敢得罪我的,就你尹苏宝一人。」
「那你冤枉她干嘛?姑娘家脸皮多薄啊,委屈得都快哭了。」
「谁冤枉她!就是她的香囊刺鼻子。」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了?」我解下腰间香囊递他面前,「你闻闻这个,这个刺鼻不?」
慕容照扬开我的手,偏头凑到我颈间。
「不刺鼻,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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