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炽打算跟她一起早睡。
“晚安。”
“晚安。”
夏悠然正打算睡去，听得应炽在黑暗中轻轻道：“下星期圣诞夜出去玩啊？”
夏悠然闭着眼道：“桃桃每年圣诞夜会在咖啡厅里开派对，今年可能也搞吧。”
“你的意思是不跟男朋友过，而是跟闺蜜过？”
夏悠然沉默装睡。
“上次你就为了她抛弃我了，这次又抛弃我？”应炽不依不饶道，“我怎么就这么命苦，不仅见不得人，还被排在最后，你是不是就是馋我的肉体？”
夏悠然：“……”这是什么小媳妇发言？
“夏夏姐？”看样子人要不到一个结果是不打算让她睡觉了，大概率没要到满意的结果也不让她睡觉了。
“好的，明白了，跟你过圣诞。”夏悠然道。她知道应炽有些时候会很……小气。
“哼。”应炽在黑暗中哼笑一声。
房间里安静一会。
“不准备圣诞礼物。”夏悠然蓦然道。
“为什么？”应炽不满，“你排斥圣诞节？”
“我崇尚兼容并包，只是我们的礼物极有可能十分不对等。”
“可是我想送。”应炽道，“这是圣诞节的乐趣。”
夏悠然停顿一会，“好吧，那设个礼物的金钱范围。一百。”
“一百万？”
“一百块！”
两人沉默，然后同时坐起了身，应炽打开了灯，两人大眼瞪小眼。
“一百能给你买什么，一颗糖吗？”
“我从哪去整一百万给你买礼物？”有没有这么夸张！
“我不用你买，你就用一百给我买就行了。”应炽道。
“你开什么玩笑，所以我才不说不对等。”夏悠然道，“礼轻情意重你听过没有，心意到了就行了，不然就不买。”
“可是……”
“没有可是，”夏悠然重新躺下，“睡觉。”
“喂！话还没说完！”应炽推推她。
夏悠然闭着眼捂耳道：“别吵我睡觉，明天我要是起不来就都怪你。”
应炽：“……”
这女人也蛮不讲理了！任性，幼稚！亏他还一直叫她姐姐！
“把灯关了。”夏悠然翻了个身，命令道。
应炽磨了磨牙，到底还是顺应她的意思，伸手把灯关了，愤愤躺下。
夏悠然在黑暗中弯了唇瓣。
***
果然圣诞夜的前一晚，杨海桃打电话给夏悠然，邀请她参加派对。
夏悠然撒了个谎，说是同事请她吃饭，她就不过去了。
可是杨海桃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不会你那个同事，恰好姓应吧？”
夏悠然保持镇定，“不会啊。”
夏悠然对于瞒着杨海桃有一点心虚，但是她跟应炽交往，有种道德上的羞耻感。虽然事实如此，但感觉依然存在。她一时还开不了口。
“行吧。如果你那边结束得早的话，就到我这里来。”
“知道了。”
除了杨海桃，李芳芳也给夏悠然打了个电话，说是过节叫大家一起聚一聚，请她到家里吃饭，让她顺便把应炽叫上。
夏悠然只能用对杨海桃的借口，也跟李芳芳说了，然后说应炽去了外地不在宜市。李芳芳只能作罢。
到了圣诞夜的晚上，夏悠然与应炽到了德明路步行街，这里被装扮成了圣诞集市，装饰过的圣诞树与小木屋亮着彩灯，烤牛肉，烤肠，姜饼、热巧克力，香味飘散，两人手牵着手，如同其他的情侣一样，边吃边逛，说说笑笑。夏悠然见圣诞老人COS得不错，过去与他合照。
应炽举起手机为她拍照，圣诞老人将手搭在夏悠然的肩上，应炽放下手机，阴沉沉地盯着圣诞老人。圣诞老人讪讪地把手放下了。
应炽拍完，夏悠然走回来，问他：“你刚才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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