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荷双手背后,游走在她们之间。
训话道:“本姑娘就是人傻钱多,可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养散人。我这家医院,注重循规蹈矩,避免差错,刚刚谈吐蔑视的人,赶紧给我滚。”
转身之际,一记狠厉的眼神,将那几个游散的女孩,吓得倒退一步。
如刀子般的目光,让心虚人,纷纷离开。
程夕荷对着剩下的人说:“留下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以后再敢闲散,我定不会像今天这么宽容,你们都给我想好了。”
“我们愿意留下。”
虽然仅剩下四个女孩,但是程夕荷从她们眼中,看出认真。
“有大夫吗?”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声音。
“来病人了。”程夕荷露胳膊挽袖子,“你们都跟我去,这是你们第一次实际观察,睁大眼睛给我好好学。”
“有大夫。”
程夕荷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去。
当看见躺在地上的伤者时,愣住了。
包裹伤者的破布,已经被鲜血浸湿,奄奄一息。
程夕荷对送伤者来的人说:“快,抬到二楼手术室。”
“手术室?”
“跟我来。”
程夕荷带他上了二楼。
将伤者放在手术台上。
程夕荷挽起长发,将繁琐的衣衫系上,穿上自制的手术服,吩咐道:“多拿些烛火,我需要亮一点。”
女孩们照做。
“还有救吗?”
“我先看看再说。”
程夕荷剪开包裹伤者的破布,赫然惊了眼。
伤者四肢,被四颗钉棺材的大钢钉穿透,身上还有足足几十颗,呈菱形的暗器嵌入肉里,微弱的呼吸说停就会停。
程夕荷立即吩咐道:“巧菊,输血。”
巧菊立即点头,拿过输血袋,虽笨拙,但还是成功输血。
“这是什么?你这些东西能救人吗?”
送伤者来的人产生怀疑的问。
“我不问原因,你也别质疑我。既然选择让我救人,就闭上嘴。”
程夕荷言语严厉。
“那,还有救吗?”
程夕荷拿出一根银针,一股劲扎在伤者的脖颈上。
伤者一口气憋住,张大嘴巴,不再呼吸。
“他死了吗?求求你,救救他。”
程夕荷抬眼,这才看清此人是女扮男装,清秀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男人,眼里尽显深情。
一个女人抬着大男人求医,也是不容易。
他们是恋人?
程夕荷突然掐了自己一下。
紧急时刻,她在想什么?
回应道:“我封住他最后一口气,也许,这是救他的唯一办法。你出去吧,我要开始治他了。”
女人摇头:“不,我要守着他。”
程夕荷见不得深情之人难过。
没有拒绝。
程夕荷念叨出需要的工具,女孩们纷纷拿在手里,等着递给她。
巧菊满眼的心疼,试问:“小姐,用麻药吗?”
“医用钳子。”程夕荷从女孩手中接过工具,一边用手术刀手术,一边说,“他现在的疼痛,已经用不上麻药了。”
她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取出钢钉,暗器,缝合。
一切完成后。
程夕荷横跨于伤者身前,双手按压其心脏处。
命令道:“巧菊,我数一二三,你拔掉银针。”
巧菊点头,手捏着银针,流下冷汗。
“一,二,三……”
巧菊拔下银针。
程夕荷同时给伤者做心脏复苏,就怕他一口气上不来。
足足半个时辰。
程夕荷不曾停息。
当看见伤者呼吸平稳后,她才擦擦汗水,下了手术床。
“姑娘,你留下照顾他吧。”
程夕荷靠近巧菊,示意她搀扶自己。
巧菊扶着她去休息间。
地上茶水:“小姐,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辛苦。”
程夕荷深吸一口气:“还好。”
巧菊凑近,压低声音说:“小姐,那女人穿着平常,可见那男人穿着,像是江湖中人,受的伤,也只有江湖中人会用的暗器。”
眼神滴溜溜,警惕说:“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没人敢接,才投奔咱们这个新开的医堂,咱们别是救了个麻烦。”
巧菊的分析,正是程夕荷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