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手托香腮歪头道:“不烤吗?”
“不烤,这是另一种吃法,在我的家乡这叫刺身,虽然我也没吃过。”苏夜双手一摊耸肩道。
在苏夜的讲解下叶芷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薄如蝉翼的飞鱼肉沾了沾蘸料,然后毫不淑女的塞进了嘴里。
嚼了嚼。
“好吃呢!有点甜香香的”叶芷咬住筷子一头两眼放光的说到,说罢又是一筷子。飞鱼个头挺大少说也有四五斤,苏夜取出一半和蘸料放在师傅身旁的石桌之上,便回到自己这边跟师姐叶芷斗智斗勇两双筷子上下翻飞,飞速的解决飞鱼。叶芷吃饱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抓起鱼竿再次开始了喂鱼!看起来特别斗志昂扬!
而云海之中的云鲸似乎看到了苏夜的恶行,顿时呜咽一声遁到远去。
吃饱喝足的苏夜则拖着誓死要钓到鱼的喂鱼叶芷告别了师傅。
苏夜和活宝叶芷离开后,赵正羽望了望石桌上的飞鱼,赵正羽早已辟谷多年,平日最多饮酒,距离上次食饭已经忘记是多久了,老人手中竹竿怦然消散。赵正羽拿起竹筷夹了一口飞鱼肉,肉质细嫩入口即化。
老人笑了笑好像记起来上次是何时吃过饭了。
登山修道以后自然而然弹指间岁月流逝,世间万事万物看多了很难有什么心境起伏,如道家所言,人性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便是无欲无求。
“彭”的一声,苏夜身前十丈紫竹被拦腰斩断,莫约有三十余株。
苏夜也依然保持定风波的挥刀样子,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随后苏夜又接连使出了快刀二十一中的其他几式,成片的紫竹接连倒下。苏夜曾想过是否可以脱掉身上那几近千斤的玄武衫,段然出刀会更加凌厉刁钻,可师傅既然刻意叮嘱不让脱下玄武衫自然有其用意。
苏夜依旧每日去瀑布之下练刀,而后或跟师傅钓鱼或来到竹林已竹为敌,挥刀看其威力,可无论如何依旧破不过四十颗的关隘,而师傅那一刀已然贯穿整片竹海。
而叶芷则同苏夜练完刀便有空就跑去涯畔搬个小板凳一本正经的喂鱼!一副活脱脱的小馋猫,她就是想钓!
苏夜也曾问过师傅其中缘由,为何始终跨不过四十颗的门槛。
老人让苏夜坐在身侧让苏夜去喝石桌上的那盏茶,虽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拿起来喝了。
“噗!”刚喝了一口的苏夜吐在的一侧。
“怎么样”老人转头笑问道
“好烫!”苏夜张嘴呼呼啦啦道
“凡事要讲究一个厚积薄发,没有积累何以博发?其实你的资质除却无属之外在这座天下至多问鼎窥道,到你好在毅力惊人,在加上无属,大道可期。凡事需水到渠成,一眛求快,破境之快反而落了下乘。”老人拿起苏夜的茶盏微微一晃再次递给苏夜。
苏夜双手躬身接过老人递过来的茶盏低声称是,然后再次饮了杯中茶,茶水温润香醇。
“如今你已学会如何借瀑布之中的水势,逐渐你要学会借势天地间,过些时日我便授你一门道术缩地成寸,脱胎于阁皂山符箓一脉,这门道术叶芷算是习的精髓。”
父母在不远游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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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的苏夜回想最近确实有点急于求成,夜晚睡不着的苏夜再次爬到竹楼楼顶,仰在那翘起腿嘴里叼着片竹叶,望着头顶那轮硕大的血月。
都说千里共婵娟,不知道家乡的父母如今如何了,算算日子,苏夜已经离家快满三年了,虽然师傅曾说过洞天福地秘境与这座天下光阴流转迥然不同,但苏夜依然怕有朝一日苏夜大道登顶却物是人非,可只要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人生在世,总要有所期翼。
或喜或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