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就算是死了，他也不会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在乎呢！”
柳扶摇“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怔了怔，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可我看着自己的断指，又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顾南涯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爱我至深的四殿下了，他如今为了柳扶摇，什么都做得出来。
伤害我，在他看来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也许我今日，的确要命丧于此了。
只是不知道得知了我的死讯，顾南涯会不会后悔。
我这一生，经历了无数的沉沉浮浮，大起大落。
本以为遇到了一个可以庇护自己一生的良人，却没想到这竟是另一个深渊。
顾南涯……
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想遇见你了。
9
我被柳扶摇挖空了心脏，又被她毁去了容貌。
整个过程无比痛苦，到最后我已经痛到麻木了。
但没想到，我死后竟然没有消散于天地间，而是化为了一缕幽魂。
想来也是，这世上连妖都有，那为什么不能有魂魄呢？
我本以为柳扶摇会处理掉我的尸体，可她却将我给炼成了一具傀儡。
“白白让你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毕竟你刺我的那一剑我可是实打实地疼！”
“你呀，以后就做一个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好了，正好可以替我去杀人取心！”
我气极了，想不到自己死了都不得安宁。
柳扶摇这个妖精，竟然要用我的身体去替她做伤天害理的事。
可任凭我再怎么不甘，却也无力做什么。
毕竟，我已经死了。
后来，我再次见到了顾南涯。
彼时他正轻柔地抚摸着柳扶摇的脸颊，与她浓情蜜意。
竟是半分也没有问过我的处境。
我本以为自己见到这一幕会心如刀割，可此刻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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