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顶着肿泡眼看向男人,对方忍不住笑了笑:“对,走得很干脆,气势很足。”
“姐姐的台词也很精简。”男孩补充道。
应夏又抽泣两声,“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台词精简?”
男孩点点头,“知道啊,程叔叔说的,用最短的话表达最全面的意思,刚刚姐姐就是那样,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赢了。”
男孩安慰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应夏擦了擦眼泪,将信将疑,“真的?”
很明显是假的,发现自己离婚前被绿,还能赢么?输得不要太彻底了。
“嗯,真的。”他点点头,又递给她一张纸巾。
“这是你儿子?很聪明呀。”
“他……”他刚开口就被男孩打断。
“姐姐,怎么每次看见你都在哭?刚才还抱着爸爸哭。”
好像是的,不认识的人面前,哭再丑都没事。
应夏想了想,沉重道:“我刚才抱着你爸爸是因为……是因为特殊情况,你小孩子现在可能还不懂什么叫牺牲自我成就别人,你爸爸就是这样的大好人,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告你妈妈,记住了吗?”
男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扬了扬手机:“我已经给妈妈发信息告诉她位置了,我不告诉她,姐姐你一会儿自己告诉她吧。”
应夏一口水呛住,险些没喷他们一身,急忙起身:“我还是先走了。”
“等等。”
走到门口的应夏又折返回来,抓起沙发上的包:“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
她溜得快,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不见了踪影。
他在男孩头上敲了个爆栗:“你把人给吓跑了。”
男孩一脸不解,他不过是通知妈妈吃饭的地方,姐姐跑什么呢?
“那你快去追啊。”
男人摘下口罩:“看缘分。”
应夏没有想到陆锦川会找上门来,在她刚躺上床不久,敲响了她的门。
从猫眼里望去,门外的男人衬衫领口大开,双颊微红,他边拍门边喊:“夏夏,我回来了,开门。”
对面的邻居都已经探出头来,不满的说他扰民,男人好似没听见,固执的拍着她的门,一副能敲到天亮去的架势。
应夏打开门,陆锦川带着一身酒气扑进来,她急忙后退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陆锦川靠在墙上,双眼微微眯起:“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应夏想笑,难道还敲锣打鼓地通知前夫她的行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