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进嘴里那刻,我尝到了酸涩的滋味。
但我怎么记得,我吃的药一直是淡淡的甜味。
我赶紧看了眼日期,药没过期啊。
但等了好一会儿,心脏的跳动频率还是没恢复正常。
我打电话给刘佳佳,电话马上被接通,传来嘈杂的金属乐声响。
“佳佳,能回家一趟吗?”
“我现在全身麻痹动不了,一个人去不了医院。”
我有气无力地说话,心脏的轰鸣声在身边放大,听得我格外害怕。
刘佳佳轻笑,语气中充斥着不满,“霍止,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出来玩啊?”
“就这点私人空间都不愿意给我?”
刘佳佳下意识觉得我又在说谎,在骗她回家。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空气安静了好一瞬,我听见扬声器传出碰杯的清脆声,还有陌生的交谈声。
“嫂子,你和清哥终于有个家了。”
我的大脑“嗡”一声空白,谁在叫嫂子?
刘佳佳毫不掩饰地大笑,回答的声音雀跃。
“哎呀,我们奋斗七年了,有个家是迟早的事。”
但说话对象变成我,刘佳佳的语气秒变恶劣。
“霍止,有事自己打电话叫120。”
“一个大男人,天天装柔弱给谁看啊?”
还没等我说话,刘佳佳就手快地挂断电话。
我听着冰冷的“嘟嘟”声,哭着哭着就笑了。
原来我在刘佳佳心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心脏的疼痛加剧,我忍不住嘤咛,紧紧握住心脏。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拨打120求救。
晕过去之前,手里还紧紧攥着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