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同样瞧见桑瑾。
她走下车,热情打招呼,“桑瑾,你怎么在这?”
桑瑾觉得也不好隐瞒辛夷,“凌先生答应帮我处理食物中毒风波,条件是我给他做五十四天的保姆。他的车子出现了些问题,我开来维修。”
“凌桀和我说了,他工作忙,又有洁癖,要找个熟悉的人做保姆。”
辛夷亲密地拉住桑瑾的手,“我相信你—定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对吧?”
这番宽容大方的话,说得桑瑾都觉得自己无耻。
再怎么说,她和凌桀是前男女关系。
辛夷和凌桀都要结婚,她为了生存去给凌桀做保姆。
辛夷继续说,“我也相信凌桀,他把你卖掉的车子买下来送给我,说明已经放下过去。”
也就是说,当初凌桀知道她身处困境。
她要卖车的事!
桑瑾不由地想起父亲带着她去凌家,告知凌母怀孕的事。
凌母坐在沙发颐指气使地问父亲,“你怎么确定女儿肚子怀着我儿子的种?”
“她18岁就和我儿子睡了,还在读大学期间同居。她对我儿子那么随便,肯定对其他男人也那么随便。”
“即使她真的怀上,我们凌家也不会认,你们快去打掉。”
“你们不就是想拿怀孕敲诈,我算是做善事,你们说个价。”
“你们就是破落户,想要凭着孩子嫁入凌家,绝不可能,我儿子已经和你女儿分手。”
......
时隔多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仍深深地烙印在桑瑾的脑海。
再想起来,她的心像被紧攥住,喘不过气。
桑瑾假装释怀对辛夷道,“你说得对,我和凌桀早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辛夷幽幽轻叹,“原先我还担心你心里会不舒服,不喜欢我和凌桀在—起。听你那么说,我总算放心。”
“我不介意。”
桑瑾确实不舒服,更不喜欢。
可她和凌桀在六年前分手,分手后,双方都是自由,有重新选择的权利。
辛夷满含期待地告知桑瑾,“后天我要去试婚纱,你记得来。”
“好。”
桑瑾强撑着答应。
她以赶回上班为理由,离开维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