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住了脚,眼里突然透露出些许悲伤。
我只觉得令人作呕。
“知予,我是真的爱你。”
“只有你,才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这些女人,每一个都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和钱财,只有你才是不求回报地对我好。”
“我当初在酒吧里的话是口不择言,我不想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才会那么说的。”
祁砚初在这一刻才彻底将他的心剖开给我看,但他的每一句,眼底的每一丝深情都让我觉得反胃。
我也确实在他的面前吐了出来。
他见我这副样子,慌乱地想要上来扶我,却因为我举起的刀而停住了脚步。
“祁砚初,你少他妈装深情了!
什么我不求回报地对你好,那是我他妈当初眼瞎了才会被你骗,我告诉你,如果重来一次,我不可能再和你有牵扯。”
“算我求你,放过我,我他妈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了吗?
你这辈子要这么对我!”
我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对着他歇斯底里起来。
我看着他举起双手,又垂下。
我擦掉嘴角的污秽,然后直起身来。
“祁砚初,我跟你之间,除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
“你要是不想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就现在积点德,少来烦我,等三个月期限一到,就让我离职。”
说完,我扔下手里的刀子走出了清水湾。
两个月的时间匆匆流逝,我再次踏入公司,只为办理离职手续。
祁砚初和两月前比起来倒是消瘦了不少,但,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我只希望,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祁砚初了。
我已被病魔缠身,步入晚期。
正如我呈给他的那份报告,字里行间充满了愤怒与无奈:“贱人!
贱人!
贱人!
人渣!”
发泄过后,我附上了自己昨日刚从医院取得的体检报告——癌症晚期。
我们彼此,终于向对方递交了一份完整的“答卷”。
只是,我的“成绩”太过惨淡,无法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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