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怕他,本能一样下意识的对着他颤抖, 然后他就会眼眶泛红,紧咬牙关的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常常这个时候我就会不动声色的,欣赏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受伤的神情。
那真是……太可笑了。
我欣赏他自以为是痛苦,那简直比这世上的任何事都要令我畅快百倍。
可是不够,这当然不够,他得用他的性命来赎罪,为那十万冤魂偿命。
再后来他发现,只有我睡着了才不会抗拒他碰我,替我上药。
不过那将会是更令他感到惊心的部分, 因为除了脸上的伤,我身上还有鞭伤,手腕和脚腕被铁锁磨破的水泡和被挑断的脚筋。
有时候我会梦呓着痛呼,可发不出声音, 陆容就会动作更小心的给我上药, 然后用我从未听到过的轻柔语气对我说, “别怕,阿宁,我在。”
于是我就会放松一点,然后下意识的缩在他怀里。
可很快他就会发现, 我只有在梦里才会依偎着他, 清醒的我只会害怕他。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更痛苦的事情, 因为我的反应时时刻刻的在提醒他, 把我变成这幅样子的人是谁。
快要过年的前几天,陆容突然对我说: “阿宁,那些人都被我抓起来了,你想亲手杀了他们吗?”
他把我打腰横抱在怀里下了地牢。
那里太阴暗潮湿,气味很不好闻,我打了个寒颤, 陆容就把他身上那件披风小心的盖在我身上。
地牢从头到尾关着许多人,可奇异的是竟然没有惨叫声。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墨雨书香》回复书号【17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