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皇帝。”
“亲手,屠杀我的人。”
“你又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夹棍,带刺的骨鞭,钉床,钢针……我绝望了,我以为不管我怎么做,都逃脱不了与你相遇,然后必死的命运。”
“那个人现在来告诉我,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你说好不好笑?”
沈言煊手撑在地上,几乎失态地跪坐在地上。
他没有多余的话要说,只有无数句对不起。
说完那么多,我早就脱力了。
眼前的景象摇摇欲坠。
沈言煊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晕倒之前,我看到有侍从注意到了这里的景象,连忙跑了进来。
我听到沈言煊撑着最后一丝气力,说:“孤醒来之前,她若是再有任何闪失,尔等,杀无赦。”
然后,他晕了,我也失去了意识。
6
从无边无际的噩梦中挣扎醒过来的时候,是我觉得耳边实在太吵。
不停地有兵刃摩擦交接的声音,还有没入皮肉的声音以及人的闷哼声。
猛地睁开眼睛,我才看见不远处还没来得及拖走的一堆尸体。
刺客?
我这乡野村女,居然还有人要来杀我呢?
一道无所适从的声音局促地跟我解释:“你昏睡了好几天......”
“还好吗?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叫郎中进来?”
沈言煊身上只穿着中衣,披着大氅,看起来像是匆匆赶过来的。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的右手似乎在流血。
不过我只当没看见。
我没有开口,愣愣地盯着那些被拖走的尸体发呆。
“这些,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会解决的,你放心。”
“不要害怕。”
“阿芜。”
直到听到沈言煊口中“阿芜”两个字,我才猛地惊恐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被害怕和慌乱覆盖。
昏迷之前的记忆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