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要求是,不能暴露我和凌野的关系。
其实,那时候,我和凌野没有任何关系。
但红姐依旧未雨绸缪,当着我的面告诉凌野,我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
可凌野不听她的,他盯着我眼睛说:“苏棉,相信我!”
我也不想听红姐的,只笑着对凌野点头:“好,我信你。”
谁还不能做个梦呢?
可现实比梦想要残酷的多。
凌野虽然签进了公司,但他除了一张脸,几乎一无是处。
连初中都没念完的学历和游荡社会养成的恶习,让他在文化课和礼仪课上吃尽了苦头。
而且,没有工资,也没有露脸的机会。
若不是公司包吃包住,他连吃饭都成问题。
再加上他桀骜不驯的性格,被孤立和排挤几乎成了必然的事。
反倒是被红姐当成累赘的我,靠着自己煮糖水的手艺,很快在申城站住了脚。
还租了一间小小的阁楼,作为自己栖身之所。
凌野除了上课训练之外,几乎都呆在我的小阁楼里。
阁楼里没有空调,夏天的时候就是一个蒸笼。
可凌野宁愿光着膀子汗流浃背,也不愿回空调24小时开放的宿舍。
我知道他心里憋屈,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只在房东留下的二手冰箱里,冻上他最喜欢的吊梨汤,希望能让他好过一点。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没有任何改善。
先坚持不下去的是凌野。
我在小阁楼里给他过十八岁生日。
当我从冰箱里拿出那个巴掌大的小蛋糕,点上生日蜡烛时,凌野哭了。
开始是压抑的哽咽。
后来没绷住,伏在我肩上嚎啕痛哭。
“苏棉,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怎么办?”
我明白他的无助。
他长的好,也比别人努力,却一直在坐冷板凳。
机会是别人的,资源也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