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惜了。这样,我最近比较喜欢弹琴。可以让这位姑娘来我房间弹上几曲吗?”
“呦,看不出来白二爷还是位雅士。哈哈。行,待会儿我叫她过去给您唱几个小曲。你先这边请。”
摆脱了老鸨的纠缠,我找了一个较清静的房间。万春楼似乎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只有刚才弹琴女子让我觉得吃惊。因为刚才的琴声不止悲凉,还有一些仇恨的气息在里面,仿佛是复仇的呼唤。
我正思考着,房门便看开了。一袭白衣,手持古琴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就是四娘,只是刚才的黑衣黑纱换成了白衣白纱。
“你就是四娘?”
“是。”
四娘将琴放到桌上,沏了一杯茶给我。
“公子请用茶。”
“你来这儿多久了?”
“我自小就因家境贫寒被卖到了这里,已经有十几年了。”
“哦,十几年。应该很苦吧?”
“还好,干娘一直很照顾我的。公子想听什么样的曲?”
“就刚才你弹得那曲吧。”
“好。”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曲毕,琴声依然,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三分悲,七分恨已汇于曲中。
“好。若后主吟词,也不过如此。”
“公子抬爱了。奴家只是借花献佛罢了。李煜词之美,情之悲,后人没人能比的上了。”
“大概是吧。不过李煜词中,情感大多是己悲大于国恨。而姑娘的愤恨似有了七分。”
“公子真是知己。奴家只是愤恨命途多舛,现在只剩我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孤苦伶仃。难道老天爷就不可恨吗?”
说罢,便呜呜哭了起来。
我慌忙站起来,只希望外面没人听见她哭,可不要让别人以为我欺负一个卖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