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石头似的站在原地，任由闪光灯从脸上打过。
“纪小姐，你真的劈腿杜三少了吗？”
“纪氏集团和厉氏集团的合作出了什么问题吗？”
乱七八糟的问题接踵而至，纪毓嘉耳边炸起嗡鸣声。
她秀眉一蹙，态度冷硬了几分。
“抱歉，绯闻都是误会，麻烦你们让一让！”
纪毓嘉推开距离她最近的记者，其他记者没有退却的意思。
“纪小姐是心虚了吗？”
“每天守着植物人丈夫是不是太空虚？”
这样的问题像是细针，狠狠扎进纪毓嘉的耳朵。
阮舒站在远处，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一幕。
不枉费她花费心思派人一直跟踪纪毓嘉，总算有了收获。
办公室中。
沈明序拿出一份文件，扔给王川。
“这块地想办法卖给纪氏集团。”
“不要声张，更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王川面色一变，“厉总，这块地您不是打算……”
沈明序抬眼，冷幽幽地看着他，“你对我的决定有质疑？”
王川头皮一阵发麻，“不敢，厉总，公司外的记者怎么处理？”
沈明序脸色颓然一冷，纪毓嘉有镜头恐惧症！
被记者围堵的纪毓嘉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纪毓嘉两眼泛红，声音与身体抖的厉害。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低吼，她茫然回头，正对上沈明序阴戾的眸子。
保镖驱散记者，沈明序护着纪毓嘉快步离开。
王川开着车等在路边，二人刚坐稳，油门直接踩到底。
“刚刚，谢谢你。”
沈明序声音凉薄，“我只是不想因为你影响到厉氏集团。”
纪毓嘉垂下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离开后，阮舒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拳头逐渐捏紧。
这件事沈明序一定会查！
车里沉默许久，纪毓嘉小声说：“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沈明序突然道：“停车。”
王川把车停在路边。
纪毓嘉看了一眼沈明序，咬住下唇从车上下来。
车门“砰”地关上，径直离开。
纪毓嘉打了一辆出租车回纪氏集团。
公司大门外有记者，她从后门进入，小夏跑来：“老大总算回来了！纪总那边……”
“我会去解决，放记者进入会议室。”
“是！”
半小时后，会议室。
“大家久等了。”
纪毓嘉出现在会议室的瞬间，记者们沸腾起来。
她压下恐惧，故作镇定地问：“现在可以问问题了。”
记者们纷纷举手，她从第一排开始回答。
“纪小姐和杜总目前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如果各位不信，想得罪杜家的话，继续造谣。”
在场众人沉默一阵，纪毓嘉冷冷道：“下一个问题。”
“那天晚上，纪小姐是否和杜总单独见面？”
“不是。”
纪毓嘉拿出录音笔，截取一段片段后开始播放。
播放完毕，纪毓嘉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记者们不作答，纪毓嘉继续说：“纪氏集团和厉氏集团的合作会进行到底。”
“不过，”
她话锋突然一转，“请问有在直播吗？”
记者们十分古怪地互相看了一眼，有几家媒体点头。
纪毓嘉挂上职业假笑，“大家都知道，厉氏集团与纪氏集团要开发旅游区。”
“目前打算招标，有意愿的人可以联系纪氏集团。”
“以上，就是我要说的所有话。”
“谢谢大家。”
纪毓嘉迅速离场。
在场的记者蒙了，他们好像无意间帮纪毓嘉宣传了一波。
问题解决，办公室内电话不断，全是咨询卖地一事。
纪毓嘉让组员整理好求合作的公司名单，与小夏一起去谈。
路上，小夏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向后看。
“老大，这辆车已经跟几个路口了。”
纪毓嘉透过后视镜，看到了那两白色SUV。
她眯了眯眼，思忖片刻才说：“再看看。”
纪毓嘉特意让司机饶了两个路口，那两白色SUV锲而不舍地追在后面。
“老大，他们就是在跟踪我们！”
“会不会是那什么杨老板的人？”
纪毓嘉目光一凝，莫名想起杜承说的话。
“瞻前顾后……”
她喃喃，恍然大悟后眼神变得寒凉。
“小夏，找机会记一下那辆车的车牌号，派人查一查。”
纪毓嘉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连着跑了两天，见了不下十家公司。
总算找到一块儿称心如意的地皮，价格也在预算内。
“纪小姐拿来合同，我们可以直接签！”
老板姓张，十分好说话，性格也很豪放大气。
纪毓嘉的心总算回落几分。
另一边，厉氏集团办公室。
“厉总，纪小姐与一位姓张的老板已经谈下合作了。”
“签合同了吗？”
“还没。”
沈明序解开袖扣，脸上没什么表情。
语气平淡，“联系这位张老板。”
“开条件，让他放弃卖地。”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能让她来求我！”
“是。”
办公室剩下沈明序一个人时，他拿出计划书。
修长的手摩挲着“纪毓嘉”三个字，低声喃喃：“你只能低三下四求我，从我手里讨食。”
夜如泼墨，纪毓嘉疲惫地躺在沙发上。
嗡嗡——
她无力地拿起手机，看到小夏的消息，又坐了起来。
小夏：老大，已经调查清楚了。
是萌熊传媒的人在跟踪老大。
并且最先在网上传播绯闻的也是萌熊的记者。
纪毓嘉：到此为止，辛苦你了。
第二天，纪毓嘉与小夏来见张老板。
没想到张老板突然变卦，各种理由推脱，拒绝合作。
纪毓嘉也不气馁，继续去第三家第四家公司。
无一例外全部被拒之门外。
小夏问：“现在怎么办？”
纪毓嘉咬牙，捏紧拳头：“先回去吧。”
到底是谁在背后阻挠！
王川将纪毓嘉处处碰壁的事告诉沈明序，他唇角微勾，“继续盯着。”
阮舒打来电话，“亲亲铭熙，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位置已经订好了，你明天陪我一起好不好？”
沈明序：“嗯，我也有话和你说。”
纪氏集团，纪毓嘉给组员们放了半天假。
她枯坐在办公室，眼神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机铃声响起，是未知号码。
“请问找谁？”
“是我，杜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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