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和手肘猛烈的撞击发出了一声闷响。
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瞬间睁开,阳光带来的白昼和刚才的黑暗显得格外割裂。
喻默机械性偏了偏头,确认了什么似的后才软下了紧绷的身体,才开始急促的呼吸起来。
一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面。
是梦吗?喻默在内心默默想着。但是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为何和前几次都不一样。
“醒醒,别睡了。该去军训了!”床下的人正坐在椅子上穿着鞋,然后看着再次闭眼的喻默喊道。
阳台外面有刷牙和交谈的声音。
拿下遮挡住自己眼睛的手,喻默掀开了被窝下了床。
拖拉着拖鞋,打开阳台门的一瞬间被热气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了。
往日经常吐槽的高温似乎也扁的格外温暖。
喻默洗漱完,把脑海中还十分形象的画面从脑袋中甩出去。
要不要去拜个佛呢?
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后每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都是各种梦境。
前几天的梦还好,昨天的真的是有些吓人了。
喻默把口中的水给吐掉,然后用手捧了水泼在脸上。
双手搓了搓脸,然后看着前面贴在洗手池上的镜子。
是错觉吗?总感觉脸上白了点。
左右转了转仔细的看了一下。
付倌涯瞬间被弹出了梦境内。
脚尖点在石柱上面,在照耀到阳光的一瞬间伞突然打开覆盖住了她的身体。
稳定了身型,付倌涯站在教学楼上的高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正在洗漱照镜子的喻默。
难怪昨天晚上怎么都找不到那只鬼的踪迹,原来是躲到了某个人的梦里面了。
不过,能被那样的鬼入梦还能不立刻死去的人似乎也格外的有趣。
付倌涯闭眼,再次睁开后她的眼睛告诉她,那个平凡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对。
伸手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内心嗤笑,对方要是个普通人,那她就把手上的伞给吃下去!
不过这次出手没消灭对方想来下次就会换个地方了。
真难办。
付倌涯看了一眼那人,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天台上。
喻默后背一颤,似乎又来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他的直觉一直很准,喻默朝着教学楼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走了去吃饭了。要不然,等会儿人多了就抢不到饭了!”李乾丰收拾完毕,朝着喻默说了一声。
“哦哦!来了!”
“你最近好像脸色差了很多,是发生了什么?”李乾丰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豆浆朝着喻默问道。
四人来到食堂的时候还算早,所以人并不是很多。
几人身边都陆陆续续的有人朝着食堂走去。
“还好起得早,要不然就要排队了!”王浩阳吹着包子,在一旁乐呵呵的说道。
另外一个舍友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来到这后身边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比如做梦?”喻默把最后一口包子塞到嘴里然后问了身旁的几个舍友。
李乾丰听到问题后挑了挑眉,他是西京本地的人。所以这话自然不是问他的。
另外两个舍友也有些僵硬。
“有!”
“之前早就听说西京下面的人比上面的人都多,当然还是有些害怕的。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做了个被僵尸追的噩梦。可真实了,我甚至还能看得到追我的僵尸的脸上的皱纹呢!早上吓得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了。后来三十八度的天我在外面晒了两三个小时才缓过来。”
说完就咬了一口包子。
“我也有类似的经历。不过不是僵尸,而是一个穿着嫁衣的女鬼。我怎么都逃不出那个红色的喜房。”
说话的是另一个比较瘦弱的舍友,是南方人。长的白白净净的。
“你们就是想太多了。我在西京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你们太自我心理暗示了。”李乾丰笑了笑,然后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喻默。
“是吗?”另外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当然!”李乾丰语气笃定。
“喻默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晚上也梦到了什么?”南方舍友默默的问出了刚才的疑惑。
喻默接受到李乾丰的眼神,虽然心底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摆了摆手。“没有,我就是这么问问,之前就听说有人一来到西京就做梦,但是我没有就想问问你们有没有。”
“对啊!说不定是和你们两个前世有什么渊源才能在你们来到西京后就梦见呢!”李乾丰咂了咂嘴,笑着开了个玩笑。
果然有时候顺着对方说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反驳。
两人想了想这种可能于是连忙否决了,顺带着肯定了李乾丰前面说的是潜意识。
李乾丰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刚好到了军训的地方。几人没站一会儿就开始了今天的训练。
往前推九个小时。
付倌涯褪下了身上不便于行动的衣服。打开衣柜挑了一身简便的白T恤和及膝短裤。
因为是晚上,所以并不需要带上伞。
付倌涯准备完毕后就敲响了隔壁的房门。不多时一个头发成鸡窝的高瘦男子就从里面打开了门。
男子睡眼朦胧的,眼角带着一丝水汽。似乎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你这大晚上不睡觉的干什么?”
“哦!你是鬼,不需要睡觉来着。”林潜云说完后,揉了揉脑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脸颊被双手拍的啪啪响,最后好不容易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送我去西京大学!”
“好好好!”祖宗大晚上的去西京大学是想要干嘛?林潜云心中疑惑但是还是没问出来。
西京大学是西京市最早创办的大学,创办时间最早能追溯到十八世纪末。
地理位置也是位于西京市的市区。往日路灯如同银河一样汇总把这条路显得格外的亮。
现在却黑漆漆的,路边一丝光亮都没有。
跟来的时候不同,仿佛车一进入西京大学的附近后,天气就变了。
原本晴朗的天一下子变得层层叠叠的云压了下来。
风呼啸着,隔着车窗都能听见外面风吹动产生的气流声。
“这是什么?”开车的人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付倌涯坐在后座上,视线看向被黑气笼罩着的学校,淡声开口回答。“是鬼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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